阳光,不止于视觉北回归线上的当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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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疫情,原本可以到中国美术馆现场观展却去不了了。谢麟兄发来展览的资料,在网上也看到他在展览现场的点评,说得精彩到位。这些作品我不陌生,上次到京展出,是在高碑店的中国油画院美术馆,我去了,见到原作,也见到这些青年朋友,有过一次座谈。且和谢森、谢麟两兄弟多年交往,还一起写生画画,知其是性情中人,十分执着,“北回归线”就是他们提出并一直践行着的艺术理念。

“北回归线”如何从一个地理概念转化为艺术理念?是为了突出其区域性的艺术特征,还是寻求在地性的当代表达?我以为重在后者。油画,是外来的艺术门类,中国人画油画,无法回避“在地性”问题,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寻找自我的文化立场。你在哪里?我在北回归线。这里,阳光灿烂,万物滋润;红土地,绿植被;日夜交替,阴阳互换。自然的生活秩序与天然的生存环境,不仅让此时此地的人对“此在”有了深切的文化认同,而且在艺术表达上也有了自己的思考与选择。他们是一群“北回归线”上的人,是油画家,也是当下文化的言说者。在油画技术层面上的问题被淡化了,在视觉观看层面上的问题也被淡化了,因为他们不是游客是在地者,是在场的艺术家。对他们而言,阳光,不止于视觉。

从视觉层面上挪开我们的话语,就会发现有两条不同的意义指向。不同,意味着“另有所解”,一是对“光”的另类阐释,二是对“色”的另类阐释。“光”与“色”,向来是油画的核心论题,并与人的视觉观看无法分离,但他们切换了,以至于观念上被置换了。这里,不是印象派的世界,也无法用后印象派的观念去看待。比如,固有色与光源色,主观色与客观色,“五行五色”观念与“太阳光-色”谱系,一旦基础理论出现问题,有了不同的理解和阐释,直接导致形式秩序的变化,随之技术语言的内涵也发生变化。当我们面对谢森的《红土·甘蔗》怎么说?再面对谢麟的《圣地·白裤瑶歌圩》又怎么说?他们是同胞兄弟,一起长大,都在“北回归线”生活、学习、工作、创作,以地域甚至亲缘关系解释其艺术创作的共性,没有问题;若是从个性出发解释其差异性,也说得通。但回到文化的共性上,我更愿意从地域文化品性及群体创作观念加以理解。我没有“北回归线”的生活经验,难有深切的体会,可具有文化包容性又强调自身存在意义的一个概念,对既成的相关性概念会有脱离或清空的倾向,即,“我”说的不是你认为的那么一回事,我的“光”不是你认为的那种“光”,“色”亦如此。各说各的,而每个人使用自己的概念,往往都会对既成的概念内涵进行一番清理,给自己使用的概念留下新的阐释空间。什么是油画?其内涵空间到了当下每一位画家那里,都可以自我解释或自我定义。现在人们谈油画,不过将其视为媒介而已,即便如此,各种媒介也常常混合使用。在材料与技法的关系上,可以保留或吸收来自不同文化系统的知识,而在光色理论上,亦采取似是而非的态度,不做定性处理,一切自我主张。

“似是而非”是一种文化态度,我以为也是“北回归线”这一油画群体的整体艺术观。如,阳光/非阳光,色相/无色相,视觉/非视觉,写实/非写实,透视/无透视,神秘/不神秘,线性/非线性,如此等等,一切看似肯定实则否定,以否定的方式去肯定另外一些值得肯定的东西。所以,他们是自由开放的,批判先导,建构随之。观其创作,不应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,那不见得是他们真正想要表达的。为什么那些灿烂的热辣的阳光,被漂洗为白?如谢麟在物象的外轮廓留白,如吕峰《在热辣的阳光下生活NO.7》,吴以彩《明月锄花》中布满画面的冷光,潘新权《天桥下的自行车》中闯入画面的白色块,这些“白”不是颜料色系里的白,已不止于视网膜上的直观感受,而是一种心灵的诉求或观念上的表达,成为可以漂移的意义载体,成为形式符号。至于这是否是“北回归线”人特有的文化表达?在日常中他们的话语方式是否也具有这种特征?我不得而知。绘画也是一种话语方式,在日常经验中,久视某物,必然会不自觉地回避,尤其是面对刺眼的阳光,要么躲避,寻求阴凉,要么视而不见,内省而坐忘。阴与阳相对,如植物、如夜色,如遮阳棚,如夜晚的灯光,如清澈如镜的水,如圩日上一堵白墙(苏雪薇《甘蔗丰收的圩日》),都可以成为画面上的“光”。借阴以还阳,以阴补阳,是一种文化策略,也是对抗现实的一种手段,久而久之,就养成文化观看的习惯。“视而不见”,说的也是这么回事,但他们又看见什么?这就是透过表象取真相,人生的真相,那是艺术家的眼光所及之处。作为侗族人的韦明思,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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